她今天又是笑着回来的。

脸红红的，头发有点乱。手机抓在手里，一边刷一边笑，像是刚从哪个温暖的世界里走出来。

她问我：“吃饭了吗？”

我说：“嗯。”

她说：“我在外面吃过了。”

我想问她跟谁吃的，但话到嘴边，又咽下去了。
我怕听到答案。

她脱了外套，钻进浴室洗澡。
洗得比平常还久，出来的时候身上香香的，脸也洗得干干净净的。

我盯着她锁骨上那一小块红印。

她没遮。
她也知道我看见了。

我们就像在玩一个游戏。她不说，我不问。她出去，我留在家里等。

但她越不说，我越想知道。
越想知道，就越难受。
越难受……我反而越想让她再出去。

不知道哪天开始，我开始偷偷翻她的聊天记录。
看她跟别人调情，看她约人，看她说：

“我老公不会管的。”

我看着那一行字的时候，手在发抖。
但我硬了。

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变成这样的。

晚上她躺在我旁边睡觉，睡得很沉。
我侧着身，看着她的侧脸，突然很想哭。

为什么我会爱上一个，明明知道她不干净，却还舍不得放手的人？

我有时候会幻想，她在别人身下喘着气的时候，是不是也想过我。

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，良心痛一秒，然后又放纵下去。

我不恨她。
我甚至有点羡慕她。

她活得自由、快乐、放肆。
而我只能躲在自己的角落里，小心翼翼地爱着她。

她现在越来越懒得跟我演了。

有时候半夜回来，身上还有别人留下的痕迹。

我假装没看到。

她说：“我困了，先睡。”

我点头：“嗯。”

她背对着我，很快睡着。

我睁着眼睛，盯着天花板，脑子里乱七八糟。

我想说：你再去吧，我不拦你。

只要你晚上还回来。只要你还愿意，让我抱你睡觉。

哪怕你不爱我了，哪怕你碰完别人，回来只想睡觉。

我也想留着你。

我也不知道，我这是还爱你，还是已经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