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她提前发了消息：“晚上别做饭，我带朋友回来吃。”

我打了两个字：“好。”

然后删了，又重新回：“行。”

她开门的时候，我第一眼就看见她身后的男人。

高、高得有点压人。穿得随便，但气场张扬。那种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的感觉。

她说：“这是阿彻。”

我点头，礼貌性笑了一下。

男人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随意得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保姆。

她把他带进客厅，又回头看我：

“你能……先去厨房待一会儿吗？我们有点事聊。”

我愣了两秒，笑着说：“好。”

然后就像条被吩咐的小狗一样，走进了厨房。

门没关死，我听见他们笑。
那种笑声……她从来没在我面前笑得那么轻松过。

我靠在冰箱上，手心出汗，心跳得厉害。
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，是她喊我出去，还是他走。

过了多久我不记得了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
她发来一条消息：

“等我叫你，你再出来。乖。”

我盯着那句话，手指发麻。

她说“乖”。

她从来没这么对我说话。

我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，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模糊，脑子越来越乱。

我想象他们在沙发上亲吻，她抬头迎合他的嘴。
他摸她，她喘着气。
她喜欢他的力道，喜欢他的粗暴。

然后，我就坐在这间厨房里，像个配角一样，听着、忍着、想着。

有一瞬间我竟然硬了。

我真是彻底完了。

后来她喊我出去的时候，脸红红的，衣服换了件宽松的。

她说：“阿彻要走了，你送一下他吧。”

我点头，送那男人出门。

关上门后，她回头看我，笑得特别轻：

“你今天很乖。”

那一刻我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，又软得不像话。

我低下头，不敢看她，轻声说：

“以后……你要带人回来，能不能早点告诉我一声？”

她怔了一下，然后笑了。

“你真的，越来越有自觉了。”